【原创】知青年代（25）她曾把我揽入怀抱
2010-05-15 13:28:16| 分类：
【知青年代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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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允许我用“她”来做老莱河的代称，因为她在众多嫩江支流中就像个含羞的小妹一样。40年前的夏天，老莱河曾把我揽入她神秘秀美的怀抱，让我有了终生不能摆脱她的记忆和体验。她不仅是黑土地上一条美丽的平原河流，也是系着我和伊拉哈的心灵纽带，她还是一条神秘莫测的小河呢！ 黑土地的春天拖着含羞而去的身影，把季节的时空让给一天比一天火热的夏天。伊拉哈这地方的丘陵土岗已经满目都是绿葱葱的麦田和豆地，很难再看见黑土地的身影。庄稼沐浴着如炽的阳光正在抓紧充实自己结下的果实，好在霜冻来临之前迎接金色的成熟。 到了70年的6月份，伊拉哈的天气一天天热起来，苗圃的果树苗也在一天天长大。为了防止老乡偷挖树苗，连队决定让我和另外一个北京知青去看苗圃。苗圃离连队驻地不远，有个2、3里路，紧挨着窑地。从林业连出来向东过了火车道，再往东南走上2里路就是苗圃，这里有个十几亩林地，种的都是沙果树苗和白杨树苗。果树苗在这生长两年以后才能移植到果园里。
苗圃的东北地头上有一棵大柳树，柳梢低垂伸向老莱河水。美丽的老莱河卷起身躯，在大柳树前由北向东转了个弯，接着蜿蜒地向东南流去。我们看苗圃的窝棚就搭在大柳树旁的地头上，每天晚上睡觉都能听着老莱河潺潺的流水声入睡，清晨又被蛙鸣鸟叫喊醒。 老莱河是嫩江东岸平原上的一条小河，是嫩江的二级支流。她发源于嫩江县南部的东吐沫山，由北向南流经嫩江县境内的跃进农场、伊拉哈镇，而后进入讷河县境，再经老莱镇南流，至讷河镇东注入讷谟尔河。河流全长110多公里，河宽10—20米，平均水深为1米，流域面积接近700平方公里。每年的11月初河面开始结冰，到次年4月中旬解冻。老莱河的东面原是一望无际的沼泽湿地，我介绍过的塔头地就在它的边缘地带，现在已开垦成广博的农业区。 这个季节老莱河畔的草甸美景处处，黄花遍地盛开，野百合也在她的怀中与牵牛花争奇斗艳，此时的伊拉哈绝对是我心目中最美的时刻。每到这会儿，老职工和知青们就会来这里采摘黄花，回去把它们晒干，到春节炒个木须肉啥的嘎香！看苗圃没啥事，说白了就是在这消磨时光。我那年轻躁动的心哪耐得住寂寞，这又不在连队领导的眼皮低下，光守棚看地哪行，咱肯定是又该折腾了。这地方美是美，不过能让我折腾的也就是水，别的也没啥能调动我的活心眼。从小就在三里河钓鱼台的运河里游泳，蛙泳、自由泳、侧泳和蝶泳样样技术都是强项，这回咱在老莱河里扑腾扑腾，爽上一回，连带洗个河水澡。 趁着骄阳似火的大中午，我顺着大柳树的河滩下了水，老莱河水清凉晶亮，刚踏进水里暖融融的，非常惬意。真没想到，来到伊拉哈也能满足咱每年游泳的爱好。时隔一年在老莱河里游泳，野味更浓。河岸东边有不少芦苇丛，时而有飞鸟从中窜起，要不就传来几声野鸭“呱、呱、呱、”低鸣的叫声。 我顺水游了十几米想探探水深，在水中还没立直身体，就感觉腰部以下的水冰凉刺骨，好像都带着冰碴似地。我赶紧掉头向回游，这次体会更真，河水明显划分出两层，离水面40公分左右的上部水层是温暖的，再往下就是冷水层，界限分明。游了几个来回，我又试了一次，不仅感觉很神奇，也感到有种神秘莫测的力量流淌在老莱河中，心里一阵害怕，不可预知的陌生感充斥心头。我这个水性倍儿好的人突然胆小了，以最快速度的自由泳迅速游回到柳树下，叽里咕噜爬上岸。坐在窝棚里的木板床上，回头凝望神秘美丽的老莱河，她还是那么平静悠闲地流淌着。 看了半个多月的苗圃，嘿嘿，连个贼影都没见着，更甭说逮住偷树苗的人了。圆满完成任务该回连队了，打上背包忽然留恋起老莱河。把背包放在窝棚里的铺上，下到柳树边的河滩，蹲在河边捧一把透亮的河水送入口中，清凉爽口；再捧一捧洗把脸，人顿时变得精神爽快起来。啊！我与老莱河有过最亲密的接触，半个月的时光算是我们度过的蜜月吧？ 40年前的夏天，年轻冒失的小伙趁看守苗圃之际闯进老莱河的怀抱，在水中畅游和探寻。老莱河用她万般秀美的胸怀把我揽入怀中，让我既感觉到它的温暖，也敬畏她冰冷的神秘！我没见过老莱河发飙泛滥的凶猛之色，她在我心中永远是条美丽的河！（未完待续）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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